何处倚繁华

北极圈有房

【云次方】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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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死亡预警

删了改改了删,快一个月了我总是写出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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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。

也是我等郑云龙的第十年。

我叫阿云嘎,是战神,是草原狼王,是牧民的信仰。

也是叛徒,是草原的罪人。

这一切,只因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,他叫郑云龙。

第一次见郑云龙,我是落魄的王子,而他锦衣华服,矗立在人群之中,满身孤傲。

彼时我刚失去双亲,本该登上王位的我,却被叔父驱逐。

我的父亲是个英雄,他统一了割据的草原,成为草原几百年来唯一的王;他带着牧民逐水草而居,找到无数新的适合居住的地方;他带领草原的勇士们和中原人作战,抢到无数的粮食,让牧民们熬过寒冬;他甚至曾经斩杀过一名朝廷的将军!

可是他死了。因为常年作战积劳成疾,草原没有厉害的大夫,他就死了。我成为了孤儿,却没能继承王位,而是被叔父囚禁在帐中。

一转眼冬天又到了,草原上的草变得枯黄,我们迁徙了好几次,可是看着越来越稀的粥,我知道我们没有粮食了。

叔父没有打仗的天赋,于是他选择和中原人谈和,我们称臣,朝廷给我们粮食,我们给朝廷牛羊,和唯一的王子——我。

我就是在中原皇帝给我们办的接风宴上见到的郑云龙,他是皇帝已故的唯一的嫡姐留下的唯一血脉,十分得宠,皇帝对他好到令皇子都嫉妒,可他却浑然不顾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一身孤傲。

我却一眼就为他眼中的星光所沦陷。

“你好,我是阿云嘎。”我那时的汉话说得还不太好,走到他面前,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。

“草原的王子?我们还会再见的,我叫郑云龙。”他却笑了,眼中的星光霎时灵动起来,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河落在我心上。

他说完便走了,我在原地站了许久,才从他的笑里回过神来。

叔父走的时候皇帝恩准我去送他,我看着她和父亲相似的脸,却没有父亲的英勇。

“你还年轻,可是我却已经老了,你不要怪我,如果你能活着回来,这王位还是你的。”

我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,看着他虚伪的脸,我没有半分话别的欲望,只留给他一个背影。

回到皇帝给我的府邸,看着那雕梁画栋勾心斗角的建筑,我十分不习惯。我开始想念我的蒙古包,枯黄的草,翱翔的雄鹰,还有父亲的烈酒。

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,没有了母亲,没有了父亲,没有了舒适的蒙古包,甚至不知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回到草原。

一个老头告诉我来客了,他是皇帝的人送过来的,他说他是管家,是来帮我管理这个家的。

家?这哪里是我的家,我的家在草原。不过也随他去了,皇帝总是要派个人来监视我的。

来人竟是郑云龙,这是我第二次见他。他手持折扇,面如冠玉,满身倨傲却因笑意而消散了几分。

我看着他,却不知作何反应,我那浅薄的汉话根本无法令我主动交谈。

“我猜你一个人初来乍到,可能会不太习惯,且你们草原的规矩和我们中原可能不太一样,我皇舅舅让我来教教你。”

郑云龙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窘迫,开口说道。我看着他的笑,半晌才憋出来一句:“谢谢!”

于是郑云龙那天就留了下来,同我讲了许多中原的礼仪,尤其是关于面圣时的礼节,他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能忘。我才知道哪里是草原和中原的规矩不同,我们草原根本就没有规矩好么!

待郑云龙终于说完,天已经黑了,于是我便按照终于的礼节,留他吃饭,他笑着应下。

“我一下子跟你说这么多,你能记得住么?”

“我只是汉话说得不好,理解应当是没有问题的。”看着认真吃饭的郑云龙,我想了想又问。“那我以后要是还有不懂的地方,可以问你吗?”

郑云龙抬头诧异得看了我一眼,我有些不好意思,正想说要不算了,郑云龙却答应了下来,“好啊,我住得不远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。”

用过晚饭,郑云龙就要走了,他告诉我,按照中原人的礼节,我要送他到门口,他出了门却又突然回过头来,“对了,皇舅舅说你汉话不好,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太学念书。”

我却并不想去,学习礼仪不过是为了活命,面上过得去就行,我又不是中原人,读他们的书作甚?且我并不打算与那些中原官员的公子相交,也没有学习汉话的必要。

见我不答,郑云龙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,“阿云嘎,你是要在京中长期生活的,你想回去吗?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留在京城,你就必须要去结交更多的人,将来你想走的时候,才会有人帮你。”

我没想到郑云龙会跟我说这些话,我们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,他竟如此为我着想,而且,他不应该要为他的皇帝舅舅多考虑吗?

我想不明白,但他说的也有道理,我也只好答应下来。“好,我去。”

“既然我们住得近,我才在京中你也只认识我一人,那我明日便过来接你一起去太学吧,等你对京城熟悉起来你再自己去。”

他考虑得那么周到,我也只得说“好。”

次日郑云龙果然来接我去太学,他说京中不许策马,于是我们便乘同一辆马车。他坐在我身侧,拿着一本我看不懂的书,我却不知为何十分紧张,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,郑云龙只顾着看书,也不同我说话,就这样一直到了太学。

果然我第一天就闹里笑话,夫子说要考教我,我却看着他的胡子憋红了脸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最后还是郑云龙替我解围,回答了夫子的问题。看着郑云龙侃侃而谈,说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的话,我突然觉得无地自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“我以后不想来了。”回程的路上,我对郑云龙说。

“你确定?你不想离开了吗?”郑云龙终于放下书,说。

我一下子就泄了气,“可是我什么都不会,甚至连话都说不好。”

“阿云嘎,请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,这世上没有人能帮你,你只能靠自己,这条路再难走,你也要自己走下去,否则,你就等着你的草原被我们吃掉,你的族人被我们同化,你自己也悄无声息的死在哪个角落吧!”

我被郑云龙突如其来的眼里吓了一跳,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凶了,郑云龙咳了一声,又用平缓的语气说道:“你只是暂时不太懂而已,你只要肯学,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规律,就会学得很快了,而且夫子人很好的,只要你愿意学,他一定会耐心地教导你的。至于汉话,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来找我,我教你。”

我越发觉得郑云龙这个人奇怪了,他对我的关心来得太突然太重,让人不得不怀疑,但我也只能静观其变,答应去找他学汉话。

那之后我便经常去找郑云龙,向他学习一些中原的;礼仪和汉话,有时也会问他一些书本上的东西,我才发现这个人是如此的优秀,又受皇帝宠爱,难怪会被皇子嫉恨了。

我除了相貌,看起来开始和中原人无异,在郑云龙和夫子的帮助下,学问也有所长进,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由于时常出入郑云龙的府邸,我很快和他成为朋友,才发现这家伙的真面目,什么星光。什么倨傲,都是假的,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,还一点不拿自己的相貌当回事,若不是有管家丫鬟,他能随便束个发,胡乱穿件衣服就出门。

我在太学认识了许多人,有时会一起喝酒,但只有郑云龙是我的朋友,可郑云龙似乎不止我一个朋友,他府上时常有许多人来往,有的人甚至住在他家。

见那个叫何一凡的人离开,我走进书房,问郑云龙:“我很好奇,是不是全京城的人都是你的朋友,怎么你的书房一天要接待这么多人?住你前院那几个也老是来找你。”

郑云龙笑了笑,说,“他们不是我的朋友,每天来找我的这些人都是有事求我的,前院住的是幕僚,替我出谋划策的。嘎子,只有你是我的朋友,只有你对我无所求。”

他看着我,目光灼灼,我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。

幕僚……我知道这个词,可是郑云龙养幕僚做什么?他一不是皇子,二不是高官,在朝中不过挂个闲职,养幕僚做什么?

没过几日我就知道了答案。

何一凡因为私藏军械被抓了,他在狱中很快承认自己作为军器监丞,利用职务之便,倒卖军械,当日便自尽了。
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在郑云龙边上,他挥退了下属,对我说,“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。”

“那我就直说了,这个何一凡我在你这儿见过,这件事和你,有什么关系,你想做什么?”

郑云龙倒是从容,并不在意我的咄咄逼人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你还猜不到吗?我自然,是要谋反了。”

我已不是那个对中原一无所知的阿云嘎,我知道谋反在中原朝廷是一件极其严重的罪,稍有不慎,就会万劫不复。

“可是为什么?皇帝不是你舅舅吗,而且他对你那么好。”我不解。

“他对我好?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。你知道这份好里有多少算计吗?你知道他那几个儿子每个月派多少波人暗杀我吗?我要是不谋反,不死在他手里也要死在他儿子手里。”

郑云龙咬牙切齿,瞪着他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,满眼都是对皇帝的恨意。

“那,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?”

“你听说过我的母亲吧,那个死去的长公主,都说她是病死的,可根本就不是!她是被皇帝毒死的!”

我自然听说过那位长公主的。

那位长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姐,先帝死的时候现在的皇帝还小,是那位长公主护着他,将他扶上帝位,位他处理朝政,为他在朝堂上和大臣据理力争。她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做事随心所欲,曾经在长安街上策马,也曾经掌掴宠妃,甚至……养了一屋子男宠。

这位长公主一直是个传奇,但她却死得很早,皇帝刚一掌权她就死了,如今看来也许的确不是巧合。

我又想起郑云龙从一件面就对我表现出的种种一次,想起我的身份。“所以,你接近我,让我学这些,都是为了利用我?”我突然觉得气愤,我明知郑云龙不太对,还是和他成为朋友,如今却发现,原来都是假的,他不过是为了利用我,利用我的身份罢了。

“不,嘎子,我说过,你是不一样的,”他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
“有什么不一样?你怂恿我想办法回草原,难道不是为了利用草原的兵力为你谋反?”

“一开始是的,可是……后来就变了,我不知道我怎么了,竟然对你……有那种想法。我不敢说,我怕你不理我了,嘎子,你不要不理我,我不利用你了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我帮你回草原好不好?”

我被郑云龙死死地抱住,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他的意思是,他倾心于我?

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,他一身倨傲地站在人群中,后来再见,笑起来又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,直到熟络起来,才发现他不过是个普通人。

就在此刻,他上一秒还因为仇恨目眦欲裂,下一秒却因怕我不理他红了眼眶,我突然有些无奈,所以在他凑过来吻我的时候,我没有拒绝。

“你记得要小心行事,我的事不着急,还需得从长计议。”扔下这一句话,我落荒而逃。

那天晚上,是我到京城的几年来,第一次没有梦到草原,而是郑云龙那双盛满了璀璨星河的眸子。

在我刻意疏远了几天后,郑云龙终于找上门来。

“嘎子,你那天答应我的,不会不理我。”他这个人就是这样,只要稍微垂下眼眸,就看起来是一副委屈又故作坚强的样子,让人什么原则都可以放弃,就算知道那都是假的。

“我没有不理你啊。”

“那你为何这几日都不来找我?”

“我好像也不是非要每日都去找你的吧?”

“不,你是,你必须每日都要来找我。”

“这是什么道理,那我要是就不去呢?”我好气又好笑,以前怎么没见郑云龙如此胡搅蛮缠过。

“那我就只好自己来找你了。”他突然走过来,拉住了我的手,我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没有甩开。

罢了,顺其自然吧。

又过了一年,郑云龙在朝中入职了,皇帝派他去沿海的青城考察,我深知他为这份差事付出了多少努力,却没想到他还能求了皇帝带我一起去。

“皇帝疯了?我一个质子,他让我出京?不怕我跑了?”

“这趟这么多人跟着,他当然放心,你要是敢跑了,他不但能把你捉回来,还有理由动我,他怎么不敢?你且放心跟我去,就当是去游玩的,你还没有看过海吧?”

“没有,你看过?”

“嗯,小时候看过。说起来我也没看过草原,你以后也要带我去看草原啊。”

“好。”我应下来,却想不到什么情景什么时候我能带他回草原。

青城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,我陪着郑云龙巡查了好几天,却始终没有看到海的影子。

却不想这天晚上郑云龙突然溜进了我屋里。

“大龙?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?”

“嘘,我带你去看海。”

于是我们各自拉了一匹马,避开了所有人溜了出去,谁料到走到半路就开始下雨,两个人都淋湿了。

“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?”看着雨越下越大,我问。

“反正都已经淋湿了,好不容易溜出来,我几天一定要带你去看海!”

深夜,暴雨,沙滩,海,两个人。

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有一件这样疯狂的事了。

“大龙,你说你从前看过海,是什么时候?”

“很久之前了,和我爹一起。”

“你爹?”他好像从来不曾跟我提起过他的父亲。

“嗯,以前青城没有这么太平的,海上有很多海寇,我没有同你说过吧?我爹是一位将军,他击败了所有的海寇,青城才有今天的安定。”

“那他人呢?”我问了一句没过脑子的话。

“死了,战死的。”
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郑云龙打断我,见他不愿再多说,我也不好再问。

我们不久便回到京城,郑云龙开始掌握越来越多的权力,可我回草原的时机却遥遥无期。

直到我到京城的第七年。

草原传来消息,叔父死了,他那几个儿子勾心斗角,比他还要没本事,草原乱了,我知道,我必须要走了。

恰好没过几日,皇帝病了,此时我走,必定没有精力去追查。

临行前一晚,郑云龙来找我。

“皇帝病了不管朝政,我会先帮你把这件事压下来,我的幕僚中有一个叫张超的,身手了得,我让他护送你。”他说着,开始哽咽。

我从没见过郑云龙哭,只好把他抱在怀里,“对不起大龙,我必须要走,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,你相信我。”

他突然吻过来,急切地撕扯我的衣裳。

那是一个比在暴雨中策马更疯狂的夜晚。

张超在外面敲门,我知道我不能再耽搁了,我不忍再见他的眼泪,不想惊醒他,只好亲吻他的额头,可是在关门的刹那,我听见他说:“再见,嘎子。”

不知道是郑云龙瞒住了皇帝还是皇帝真的病得太重,我一路走得特别顺畅,没什么波折就回到了草原。

张超也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留下来帮我联系父亲的旧部,将我那几个堂兄堂弟各个击破,重新统一草原,这个过程我花了整整一年。

我也看到了张超的才能,因着他是郑云龙的人,我对他十分信任,将很多事情都叫给他办,他也确实做得很出色。

张超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给郑云龙写信。

“龙哥事情败露了,皇帝病一好,二皇子呈上了龙哥这些年做的事情和放走你的证据,如今龙哥已经入狱了,说是秋后问斩,现在怎么办?”

我摔了手中的毛笔,“还能怎么办?集结人马打过去啊!”

我率领人马以“抢夺粮食”的名号打过去,可附近的城池却仿佛早有准备,完全不似从前,数量也计划从前的好几倍。

好在我草原的儿郎骁勇善战,加上我那几年在太学看了不少兵书,终于是胜了。

在连胜几场之后,我“草原狼王”的名号渐渐传开了,因为我作风强悍,屡战屡胜,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不能输,我输了,郑云龙也完了。

皇帝终于是慌了,派人来谈和。

天知道我看着王晰身后郑云龙冲我眨眼我有多惊讶。

当晚郑云龙来到我帐中,我们紧紧相拥,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,已经过去快两年了。

“你怎么会?你不是入狱了吗?”我问他。

“皇帝慌了呗,想起我跟你关系好,让我来谈和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你既然要谋反,那不如我一不做二不休,我就一路打打京城,把皇位给你坐?”

“不,我说过不会利用你的,而且,你想要打到京城,太难了,你们粮草不够,但朝廷却多的是兵。我对皇位也不感兴趣,我只是想报复皇帝而已,不过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,估计也活不长了,我何必费那个力气?”

“可是你计划了那么久,就这么放弃?”

“不是放弃,而是我已经输了,你不是说带我看草原吗,还作不作数?”

“自然是作数的。”我将他拥入怀中,却没有看到他眼里化不开的悲伤。

次日,我告诉王晰:“我们停战,城池我退一半,以后蒙古不会再向朝廷纳贡,贸易往来继续,还有,郑云龙留下,你同意就签字,不同意我就继续打。”

王晰看了我许久,最终还是把协议签了,带着其余的人回京复命去了。

我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这样顺利,带着郑云龙回到草原,不顾众人的反对举行了婚礼。

可是郑云龙好像开始水土不服,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,眼底的青黑越来越明显。

待他好了,我却又病了,没来由的乏力和嗜睡。于是就把事情都交给了郑云龙和张超去处理。

这天我觉得精神好了一些,便带着郑云龙一起骑马,去草原上转一转,说起来他来了一年多了,不是他病就是我病,我们都没有一起好好看过草原。

“说好的带你看草原,今天总算是实现了,怎么样,喜欢吗?”

“喜欢。”

“那我呢?”

“也喜欢。”

我好像又有些迷糊了,开始听不清他话中的 情绪。“我也喜欢你啊,一转眼,我们已经相识十年了……”

我是被兵马声吵醒的。

兵马声?哪里来的兵马声?

我走出蒙古包,却见血流成河,我的子民一个个倒在血泊中,张超一身盔甲,正在斩杀我的子民。

他向我走来,刀尖还在滴血。

“超儿,怎么回事?大龙呢?”

“龙哥?龙哥自然也是在作战了,你不会还没想明白吧?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,也并不打算谋反,他是想利用你,不过是为了覆灭整个蒙古部落而已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
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的父亲曾经杀过一名将军,那个将军,是不是也姓郑?”

“不,这不是真的。”我提刀向他砍去,却被一脚踹翻在地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?知道为什么吗?是龙哥在你每日的饭食中下了药,他也没有水土不服,眼底青黑是因为没睡好,他趁你睡着在你们所有的粮食中下了毒,你‘病’了之后朝廷开始攻打你的部落,是他下令不许反抗,还瞒你瞒得死死的,你才能看到今天这副景象。”

我看着周遭的硝烟和尸横遍野,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
“再见了,阿云嘎。”

刀穿过胸膛,很疼。

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,也是我在奈何桥头等郑云龙的第十年。

“那为什么不等了?”

十年,够了,也许他早已经忘记我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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